春风吻我(婉拒墨香铜臭粉丝)

所爱隔山海,山海我来平。这就是同人的意义。

【食物语】伊伊(三)

接上篇,少主水仙

女少主伊荏,男少主伊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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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苍耳

1.

伊挚是个心系苍生的好食神,但一个人的时间精力是有限的,他对女儿的关心总是不够。这一点在少主成长过程中体现的越发明显。

幸好,空桑中多的是能教导少主的人,也多的是玩伴,少主不会长歪,也不会寂寞。

更何况,她还有一个心意相通的半身。

所以,就算今天是她的生日,父母不在,她也一点都不难过。

……才怪。

“小哭包,你别哭了,你看我的眼睛!”伊乾抓狂地扳过少主的肩。

少主笑眯眯的,“我没哭啊,是千千自己想哭吧?”

伊乾:……

“算了。”他抽抽搭搭地说,“看在你这么难过的份上,我帮你哭吧。不过就这一次,下不为例!”

少主安静地看着伊乾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心里的难过好像都被冲刷干净了。

伊乾终于不用被迫哭泣了。

“行了行了,赶紧走,就等着你去切蛋糕了。”伊乾推她。

按照惯例,少主和伊乾一起许愿吹蜡烛,共同切分蛋糕,一切都和往年相似。

“阿荏,你今年的愿望还是那一个吗?”伊乾问。

少主认真地吃着蛋糕,闻言点点头。

她自己什么都不缺,所以每次的愿望都是希望伊乾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家。

“千千你的愿望应该也还是这个吧?”少主随口问道。

“不是。”伊乾看着自己盘子里的蛋糕裱花,说:“今年我换了一个愿望,反正那个有你帮我许了。”

“我今年的愿望是希望以后每一年都和你一起过生日。”不论我有没有回家,不论你是不是有很多人陪伴。

“喏,这个送你。生日礼物。”伊乾把一个香囊塞到少主手里。

“诶?不是已经送过了?”

“给你就给你了,不要就还给我。”伊乾作势要抢。

“不行!”少主把香囊揣进怀里。

伊乾揉揉阿荏的头发。

冥冥中,他有一种预感,很快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,回到他该去的地方。

2.

伊乾离开的很突然,一如他来的那天。

“千千,该起床了,诗老师的课要迟了!”少主冲进伊乾的房间。

空无一人。

床上的被褥凌乱,不符合伊乾起床后叠被子的习惯;昨晚准备好的衣服还搭在架子上,证明伊乾甚至没有换衣服,还穿着睡衣;他的书包和水杯还在书桌上,一定也没去上课。

没有人能在空桑悄无声息地掳走一个人。

所以……千千回家了?

许了十年的愿望,终于成真了?

阿荏眼睛里汪着眼泪,她用力地擦掉。

以后没有人和她一起哭了。

阿荏要学着当少主了。

是的,爹娘和空桑中的食魂都很关心她,同样会帮她擦眼泪,哄她开心,但是千千是不一样的。

他们感同身受。

他们心灵相通。

她可以在千千面前当阿荏,做一个胆小鬼,小哭包,做最真实的自己,但在其他人面前她得做少主,一个合格的少主。她不能让大家失望。

正巧今日食神在空桑,少主难得任性,翘了诗老师的课跑去找爹确认伊乾是不是真的回家了。

伊挚到伊乾屋子里观察一番,道:“他的确已经回去了。这里还有时空被破开的痕迹。”

少主心头五味杂陈,一时喜一时悲,看上去呆呆的。

“那我以后还能见到他吗?”她问。

伊挚也不知道,只能安慰自家闺女“有缘千里来相会”。

如果……没有缘呢?

少主不敢问下去了。

她只能告诉自己,在无数个空桑中,千千来到她身边,和她一起生活十年,他们之间的缘分一定不是那么浅薄的东西。他们一定能再见。

3.

应少主的要求,空桑还保留着伊乾的房间和一应用品,日常的清理工作都由少主完成。

这个房间里有很多珍贵的东西:伊乾的日记,书画,武器,两人互赠的礼物,摆拍或抓拍的照片……

少主坐在伊乾的房间里,手上转着从前送给千千的笔,想:又快过生日了。

她一点也不高兴。

千千果然是大骗子,明明说好以后每年都一起过生日的。

就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,在同一天庆生,但是不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?

无趣。

少主啪地把笔放在桌上。

已经五年了,她没有再见过千千,也没再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或者身体上的痛楚不适。

遥远的时空斩断了他们的一切联系,只剩越发模糊的回忆。

4.

怎么会这样?

少主不明白为什么饕餮会跑出来,为什么空桑一下子就被击溃了,为什么《食物语》会被污染,为什么……她成了孤家寡人。

她呆呆地站在废墟里,脑子一片空白。

突然,《食物语》仅剩的封面开始发光。

少主不自觉地握紧腰间的旧香囊。

“嘶。”她感觉被什么扎了一下,连忙松手。

她顾不上香囊,因为一个自称鹄羹的食魂出现了。

总之一番混乱后,他们二人暂时安顿下来了。

深夜,少主才终于空出脑子想香囊的事。

自从收到这个香囊,她就一直佩戴在身上,从没拆开看过。

少主小心解开,把里面的香草一一拿出。

都是些平常的香料,只有一味苍耳是个异类。

她百思不得其解。怎么会想到放苍耳?难不成是想恶作剧?

“少主,睡不着吗?”鹄羹察觉到少主的动静,敲门问。

少主想了想,开门请鹄羹进来。

“我记得你说你懂医术,你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在香囊里放苍耳吗?”

鹄羹思索一二,问:“送香囊的人可是已经远游?”

少主点头。

“这便是了。苍耳,又名常思。”

常思?少主低声呢喃。

常思,常思……

我会常常想起你,你也不要忘了我,是这个意思吗?

少主的眼睛久违地湿润了。

但也仅仅是湿润。

阿荏可以哭,少主不可以。

5.

第二天起床时,少主以为自己还在梦中。

千千怎么会坐在她枕边?

他长大了,但看起来变化不大,起码不至于让她认不出来。

“喂,别看了。”伊乾被少主目不转睛地盯着,十分不自在,用手遮住少主眼睛。

“我是在做梦吗?”少主小声问。

“不是。你能感受到吗?我心中的欢喜。”

少主双手覆在伊乾盖着她眼睛的手上。

果然,时隔五年,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。明明不是自己的感情,却能引起内心的震荡,仿佛灵魂也随之共鸣。
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,但我想一定是因为你需要我。”同样的,伊乾也能体会到阿荏的彷徨和悲伤。

“阿荏别怕,我在这。”伊乾用另一只手揉揉少主的头发,安抚道。

“……嗯。”少主低低应了一声,起身紧紧抱住伊乾,恨不得把整个人都窝进他怀里。

这时她才觉得整个人都完整。

这个原本不会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人,用十年成为她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在他离开后,她再也没和任何一个人亲密至此。

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人了,她知道。

不会再有人即使五年音信全无,再次相见时也不让她觉得陌生。

他的怀抱或许并不宽厚,但会是她永恒的避风港、防空洞。

因为这个人,就是另一个自己。

少主抱了伊乾一会,仰起脸平静地说:“空桑被宴仙坛毁了。”

“那接下来,你的计划是什么?”伊乾没问详细经过,他现在需要让阿荏坚强起来而不是沉浸在过去的恐怖中,经过如何以后再问也无妨。

“找回食魂,重建空桑,捣毁宴仙坛。”少主毫不犹豫地说。

“好,那我们走,先把空桑的基本功能恢复,然后出发找食魂。”伊乾拉起少主,“我先出去等你,你先换衣服洗漱吧。”

少主拽着他的手不放,“一定要等我。”

伊乾俯身抱住他的阿荏,轻轻拍拍她的背,“嗯,一定等你。我从不食言的,对不对?”

少主松开手,乖巧点头,“我很快就好,你等等我。”

关好门,伊乾向在门外等候已久的鹄羹点头致意,“你好,我是另一个世界的空桑少主。”

两人刚把外交辞令说完,还没切入正题,少主就出来了。

她急急忙忙地跑出来,扑到伊乾怀里,“千千,我才想起来,我这里被毁了,你那里不是也很危险?你要不要回去看看?”

伊乾迟疑了一下,说:“应当不会出事,毕竟我那里的宴仙坛与空桑属于良性竞争的关系,主人同我父母关系十分要好。”

况且,什么时候来,什么时候走,由不得我。

6.

重逢后,伊乾发现阿荏有个坏毛病。

其实这个毛病由来已久,小时候就有端倪。

但是它坏得很可爱,叫他不想提醒。

不是什么大问题,只是在他身边时阿荏会不自觉地过分依赖他,会变得脆弱、胆怯、顽皮、任性,像个小孩子。一旦他不在身边,阿荏就是最好的少主,坚强勇敢温柔体贴。

就像小时候,如果她摔了一跤,他不在的话她会自己爬起来,他在的话就得抱抱拍拍哄一哄,最后往往还要献出袖子替她擦眼泪,否则就等着和她一起哭吧。

现在伊乾不得不去纠正少主的小毛病,毕竟失忆的食魂不会轻易信人,她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值得信任才行。

结果还没开始他就失败了。

少主只是低着头问了一句“我只在你面前这样也不可以吗?”他就溃不成军,只想抱着阿荏哄。

行,当然行。在他面前,她怎样都可以。

不过少主向来言出必行,但凡有第三人在场就绝不会露出小儿女态,倒让鹄羹暗自叹息,小时候那么可爱的少主长大后就不好玩了。

伊乾偶然听见鹄羹的感叹,莫名骄傲:因为她是你们的少主,却是我的阿荏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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